Миша

【膝髭】Wonder

STARBOY:


膝丸说十八岁那天想和兄长跳一支舞。

哦呀?兄长我可没有裙子哦。髭切正在切一块虹鳟鱼,刀叉和白瓷盘碰撞发出咔啦响声,他舔过自己一颗尖尖的虎牙,膝丸霎时间红了脸,低下头急急忙忙的解释,我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失礼了,兄长。

髭切没有在意,他要小睡一会,然后带膝丸去订制礼服。国王大道的街角,那家百年的老店。幼时每年都是父亲带两人来测量尺寸,还会给一人买一顶圆顶硬礼帽,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只有兄弟二人结伴前来。今年他们相熟的老师傅去世了,接班的是他稍显活泼的徒弟,自说自话地养了一只茶杯犬。他给二人沏上红茶,可怜的小东西缩瑟着舔弄髭切的掌心。

回去的路上髭切和膝丸说起宴会的安排,他提到一个个细小的环节,仿佛自己亲身参与了邀请函的设计,甜点的制作。髭切其实对这些一窍不通,但他看起来十分高兴,于是膝丸也高兴了起来。前一年髭切18岁的那一天,父亲亲自为他操办了一场菲茨杰拉德式的派对,歌舞和过量酒精,他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。可是今年他想给弟弟一个更为华丽庄重的成人礼,再不济也是王尔德式的,髭切在心里不无得意的想着。

可是膝丸还是想和兄长跳一支舞。

他这么对髭切说着。并没有…要冒犯兄长的意思,不用在宾客面前,只有我们两个人,在晚宴开始前或结束以后…他越说越小声,髭切脸上的微笑让他心里没底。

可以哦,他看着一下子开心了不少的弟弟,明显还是个孩子嘛。

可是,到了晚宴那一天,无论膝丸怎样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兄长,髭切都没有任何反应。终于到了夜晚,宾客逐渐入场,他们穿着像《歌剧魅影》一样夸张的礼服,来到他面前送上祝福。膝丸更伤心了,他把髭切百般夸赞的甜点用叉子戳烂,想着等到晚宴结束要到明天早上,依照兄长的性子一定又是忘记了。这样的要求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提了吧,他愈发气恼起来。

当交响乐的第一声小提琴响起,宾客们开始陆陆续续走向舞池。髭切从人群另一端走向膝丸,像是摩西分开红海。他停在膝丸眼前,举起手,做了一个女士被邀请的手势。

膝丸一下子开心了起来,仿佛整个人被点亮,之前的委屈都不复存在了,他握住髭切的手走进舞池,手感受着兄长窄细的腰,周围是女人厚重华丽的裙摆。他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可爱耀眼,甚至包括他一直讨厌的那一走廊的贵族肖像,一切都围绕着他旋转起来,把他那颗小小的,变得柔软的心脏托举起来,一直升高,最后变成穹顶上101个小天使之一翅膀上的一根羽毛。

歌舞还在继续,窗外大雨不息,月光倾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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